2015年5月18日星期一

漢語在外國人眼中的樣子

雖然有些傷心,不過外國人好像普遍不覺得漢語悅耳。

前兩天翻譯的一篇文章裏,有一句話是,“在語言的選美大賽裏,丹麥語、漢語和阿拉伯語經常墊底。”

然後我去年還是前年在CNN網站上看到一個語言悅耳度的投票,普通話和粵語也都是排名靠後。

有時候你可能會想知道康泰領隊,漢語聽在外國人的耳朵裏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

作為母語者,你會意識到你似乎沒有辦法用一種中立或者說“放空”的狀態去欣賞你的母語。我早前便輕微有過這種困惑,不過我也說不上為什麼。

平平在我日記底下回復的一句話也許是答案:作為母語者很難忽略語義而專門去聽語音本身,我花了一些力氣才做到在聽粵語的時候遮罩語義。

上了大學以後,我對語言問題的熱衷逐漸顯露出來。首先浮現的一個跡象是自選組合,我發現我和其他同學一起看外語電影的時候,我一聽就能聽出那個電影的語言到底是什麼。那時候我可以辨別出英語、日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這幾組語言(西班牙和義大利語我分不太清但我能大概地聽出是這兩種語言之一)。

我就挺自豪的,走路都帶風,向同學炫耀了這個本領。之後有個同學還真的來考我。當時有一首歌很紅,就是郭美美(?)翻唱過的那首不怕不怕啦,原曲是歐美歌曲。可是我受挫了,我只能白癡地根據裏頭出現的齒齦顫音告訴我同學那可能是義大利語,一點底都沒有。倒是我同學也沒去追究,他自己也搞不懂是什麼語言的,而我好像是在挺久以後才知道那其實是羅馬尼亞語蘇梅島自由行。當時的我連羅馬尼亞語是什麼玩意也不清楚。

總之我培養出了這種語言聽感上的愛好,乃至技能,後來又慢慢演變得更“高級”。

到後來,我發現我不單單是能辨別而已,我慢慢地還能夠模仿。當時我還不會講法語,但是我可以虛擬它,我可以胡說八道講出一些毫無意義的音節,讓外行人以為我真的是在說法語。除法語以外,德語和日語也是我比較擅長的。以後我又會了韓語和粵語。

(寫上面這段話時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自動回想到更早更早以前的事,其實我初中就會日語了。我記得當時臺灣哪個電視臺在播《魔影紫光》這部日劇,日語原聲,我看了幾集以後學會了。我住校,晚上睡覺前就在那裏騙宿舍的人我會日語。當然,這裏的“會”指的是我有了這種模仿某種語言的語音特徵的意識及實踐,而不能說我實踐出來的成果是很好的。)

這成了我個人的一大消遣,好多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這種怪癖。

大學時,有一次和幾個同學去買衣服,我就裝成了日本人,我同學還配合我,當我的翻譯,與店員溝通。雖然也沒出什麼特別好玩的狀況,但從頭到尾都沒有被識破,人家真以為我是日本留學生。

還有一次經驗更值得一提,情節有些戲劇化,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尷尬。當時我在某市工業設計中心實習,中心裏剛好就來了一個新主管。然後有一天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只有我和主管還在辦公室裏,我那種也許大家覺得稱為“裝X”更合適的怪癖又發作了,我拿起手機,假裝接到電話,開始講胡說八道的德語。然後等我掛掉電話後,主管叫住我,問我是不是會講德語!雖然我就是裝給別人看的,但我還是有點緊張,趕緊說沒有啦就會一點點。結果主管竟然說他覺得我講得很好,說他是德國留學回來的!!!嚇死我了,但他竟然沒有識破!!!!

經歷不再多講。

總之,這幾個月以來,我有些巧合地連續在我的新聞源裏讀到幾篇相關的文章。

收穫有兩個。其一是,發現世界上不僅僅我一個人有這種癖好,事實上還蠻多人會這樣幹的,有種找到組織的“溫馨”感。其二是,在這些文章以及其相關討論裏,發現英語管這種模仿可以叫做double-talk。

double-talk這個詞,本意似乎也是指模棱兩可、胡說八道。漢語裏暫時應該沒有能夠描述這種行為的辭彙,所以下麵都使用double-talk一詞。

那些同屬這個“組織”的人有不少是演員,尤其是喜劇演員,這種技能是他們相比於別人的加分點。其中一個例子就是《IT狂人》的女主演,這個電視劇裏其中有一集的梗就是她的義大利語double-talk。我不是非常懂義大利語,但她的表演在我聽來反正是挺像的,劇中那個義大利客戶都快被她搞瘋了,一直問她說的是不是某種義大利方言。我當時看這一集的時候非常享受,英雄相見恨晚。

當然還有很多是和我一樣普通的語言愛好者,有些人的技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例如有一個人把法語模仿到讓法國人自己都被打敗:這聽起來千真萬確就是法語啊,為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寫到這裏,好像離題很遠了,我們開始把主題拉回來。

當母語人聽到自己母語的這種double-talk時,他們是什麼感受?有些英語人在聽到這種模仿的英語後感歎,原來英語在外國人聽來是這樣的!

聯想一下上頭平平的那句回復,“作為母語者很難忽略語義而專門去聽語音本身”,我們就多少能理解為什麼double-talk讓人產生這種感歎了。因為做到極致的double-talk,就是在保留一種語言的語音特徵時,剔除了它的語義,這時候你聽不懂它(你母語的double-talk)到底在講什麼,你只能純粹地關注它的語音層面,於是你便“放空”地欣賞到了它的語音美感,體會到了外族人聆聽你的母語時到底是什麼感受,你自己又到底覺得你的母語好聽還是難聽。

相對來說,我感覺各種漢語的double-talk相比於英語、法語這種語言應該都比較好實現。因為漢語的音節結構比較簡單、清晰,易於模擬,基本上就是一個一個獨立的單音節。所以你只要隨機選取一些漢字,把它們排列成無意義的段落,然後按目標漢語的漢字音去朗讀並錄音,這段錄音大概就是本文題目的答案了,你聽一聽就知道了。(不過吳語、閩南語這種有連續變調現象的漢語,效果可能會差一些,模擬起來可能更困難一點。)

不過我自己還沒有這樣實踐過,不敢保證效果。但總之,double-talk是我個人的一個癖好,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也可能是解決“我的母語在外族人聽來到底是什麼感覺”的這個問題的答案

人來人往順其自然

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會久遠。比如愛情。比如友情。

有些人,也許從未想過會有交集,可是冥冥中註定一樣,就走在了一起。

有些人,曾經同甘共苦,患難與共,一起走過了一年,兩年,三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卻淡卻了。

回憶總是美好的,無論回憶裏有哭,有笑。想起那些朋友,會由衷的覺得,生命中曾經有你,真好。可是依然無法改變現實。有些人確實疏遠了。

我相信沒有人會毫無原因就疏遠誰,也不會因為時間或距離刻意去忘記誰。

冷漠的背後,必然有讓人傷心的事,那些事無法輕易忘記。這樣的決絕是否會讓人費解,甚至誤解。

在生命的旅途中,一定會有一些人陪你走完某段路,然後各不相干,這就是所謂的過客。

其實本來可以走得更遠,只因為有的人沒有珍惜,所以走向了分離。選擇了不同的路,就要做好自己承擔的準備。不會有那麼一個人,永遠的陪你走下去。

你的路對與錯,都與別人無關。不要怨天尤人,也不要埋怨誰舍你而去。一些人近了,一些人必然就遠了,不要計較誰先轉身離開了誰。

要明白,你走了,就不會有人等你。愛情也好!友情也罷!順其自然!不要強求。